“陛下不准备明日的册封大典,来我这里做什么?”段焉玦的目光落在药炉上。
“你的药可炼好了?”“明日便成。”段焉玦紧绷的目光松了几分:“清怡喜欢你这个药炉,
我答应了她,送给她玩玩。你想要什么样的,我再命人去寻了还你。”本以为她会恼怒,
毕竟上一次祈福大典已是他食言在先。可她竟无比平静。
段焉玦迟疑:“你......愿意?”穆澜溪不答反问:“段焉玦,
你可知这个药炉是我爹娘留给我的遗物?”“你又是否想过,容清怡身为圣灵山山主,
什么样的药炉没见过,为何非要看上我这一个?”段焉玦默然不语。
他当然知道这个药炉对穆澜溪有多重要。可师父好不容易答应嫁给他,他怎能不让她如愿?
左右不过一个药炉罢了,他可以去找更好的还给穆澜溪。“上回你在她的礼服上做手脚,
这次就算赔罪了。穆澜溪,我答应你,只要你肯让出这个药炉,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穆澜溪笑了:“若我不答应,陛下不是也有许多种办法让我妥协吗?
或者......直接抢走,也未尝不可。”段焉玦蹙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答应我一个条件?段焉玦,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爱容清怡?
她到底哪里好?”良久,他才道:“她救了我。如果没有她,就不会有现在的我。
”穆澜溪冷嗤:“救命之恩?我和我爹娘没有救过你吗!““是,最初是你救了我,
可如果不是她三年来剜自己的心头血炼药为我疗伤,我也不可能活到现在。”穆澜溪愣住了。
原来,他竟以为三年来,她用自己心头血制成的药丸,是容清怡给他的?着实太可笑!
段焉玦忽然心慌:“你笑什么?”穆澜溪扯扯唇角,通红的眼底,是无尽的冷。“你走吧。
这个药炉,算是我送给你们的成婚礼物。”离开前,段焉玦深深看了穆澜溪一眼:“澜溪,
无论如何,我都会记着我的承诺。从今以后,你也依然是我的皇后。”册封大典,
段焉玦的容清怡的新婚之夜。凤栖宫的烛火早已熄灭。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