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用名贵药材温养好的体寒症,却在以往最不可能犯病的夏日复发了。
且比往昔都要严重上数分。屋里屋外烧了三层的炭火,可她还是怎么捂都捂不热。
她的灵魂更是陷在冰寒地狱中,难以清醒。“没用的东西,拉下去砍了!救不了晚晚,
你们全都陪葬!”砍杀的血浴中,云晚枝艰难地睁开了眼:“水......”刚一吐字,
谢宴渊便赤红着眸,为她送来了口感正好的温水:“晚晚,
你总算醒了......”细听来,男人的声音竟有几分呜咽。
床前跪着的太医也大大松了口气:“摄政王,王妃已脱离了危险。只是身子虚弱,
还需静心休养......”话落,又颤颤巍巍为云晚枝奉来药汁:“王妃,
您可算挺过来了。若您再不醒,再多一日夜,太医院怕要被摄政王杀尽了!摄政王待您真是,
看得比眼珠子还重啊!”扑鼻而来药味和血腥味,激地云晚枝差点吐了出来。但她强撑住了,
目露歉意,“是我害了你们......”嗜杀。嗜欲。这个男人的柔情和好意,
或许只是短暂地给了她一人罢了。或许很多东西从一开始,便是错的。窗外忽有人影摇曳,
风裹着淡香送 入屋中。谢宴渊突然开口,“晚晚,府中还有急事......”“你去。
”云晚枝不多言,只收回了视线。只是在谢宴渊离去后,她扯了一件披风,踉跄着身子,
追了出去。刚至府门,呼吸陡然一滞。只见谢宴渊正与香鸾在府前,青天白日,拉拉扯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