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标不只是他爸,还有他。他惊讶了,走到我身边拍我的肩。「你在做什么?」
孟锦城问。「在打伞。」我低着眼,半侧身子都湿透了,风一刮止不住的打颤。
他不动声色的把伞往我身上靠了一点。上钩了。我装作无知无觉,泫然欲泣,
任由一滴泪挂在脸颊上。这个角度的我很漂亮,我有单独研究过。孟锦城的视线灼热。
大家都离开了,只有我还在这里站着。孟锦城跟宾客都打了一轮招呼,
回头再看我还是在这里。「该走了。」他不叫我妈,但无所谓。他发现了红色的伞内,
眼很快的眨了两下。「走吧,讨论一下你的去留。」他想替我挡雨,我抬手拨开了他。
「没事的,我想吹吹风。」孟锦城像个司机一样地给我开门,什么都不说。坐在车上,
没人说话。忽然孟锦城的手机响了。「孟总转正了哈。人生喜事,升官发财死爸爸。」
对面应该是同辈的公子哥,说话轻佻没个遮拦。「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要不你就别说话,
就当闭上你的狗嘴了。」孟锦城「啧」了一声,抬起手看时间。
他不像他爸说的那样温良无害,至少他没有为父亲的死伤心。反正我直到现在也没有看出来。
他依然有条不紊的做事,一切都好像是计划好的。我不能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总之没有难过。进门第一句话,他问我:「你什么时候离开我家?」他好执着。我扯着衣角,
咳嗽了两声。「我没有地方可去了。」衣服还是湿的,我猜我会发烧。这是我装可怜的一环,
这些男人总是喜欢女人柔弱的样子。「只要能让我留下来,什么身份都可以。」「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