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就捐了个破奖杯啊?这不就是个破玻璃吗?看起来也太寒碜了吧?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前陆泽可是咱们学校出了名的学霸,
可能是毕业后混得不太好吧,瞧他那身衣服,都破烂成那个样子了,
能来参加校庆都算他勇气可嘉。”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西北风沙大,想在那里搞研究,
尤其费衣服鞋子。那种动辄上万的名牌奢侈品,还真不如我几十块从地摊上买的风衣结实。
可想起自己上学时的遭遇,我不由冷笑。十几年了,这群人还是这么拜高踩低,
早知道这个校庆,我就不来了。负责举办校庆的是我曾经的班主任。
他不屑地瞥了眼我递上来的奖杯,直接扔在了桌子底下。“我说陆泽,
你是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场合啊?”“没钱可以不捐,拿这种破烂玩意儿糊弄人,
不是把咱们学校当笑话吗?”我微微挑眉,
不太敢相信地反问了一句:“你说这是破烂玩意儿?”紧接着身后有人接声:“那不然呢?
一个破奖杯而已,去年我们工厂还评选出十几个呢!某宝十块钱就能定制的破烂货,
你当什么稀世珍宝啊?”听到熟悉的声音,哪怕时隔多年,
我还是打从心底里生出一抹厌恶和反感。我老家在十八线小县城,当地的人多以务农为生。
但蒋涛家是开化工厂的,早就攒下上千万的身家,是我们这儿出了名的地头蛇。上学那会儿,
他就整天勾结校外的小混混霸凌同学。那些同学被欺负了,也不敢吭声,
还眼巴巴地贴上去巴结他。唯独我不肯低头,以为邪不压正。却不想一层层反抗下来,
最后得到的却是学校勒令我退学的通知。蒋涛双手插兜,戴着硕大的墨镜,
嘴里叼着烟牛叉哄哄地走过来。他一脚踢在装着奖杯的盒子上,不屑地嗤了一声——“陆泽,
混不下去早说啊!”“大家都是同学,给你在工厂安排个扫地擦灰的活儿还是可以的。
”“何必来这儿自取其辱呢!”002我跟蒋涛已经十几年没见了。
如今他脖子上挂着的晃眼的大金链子,表明他现在‘混’的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