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再给他一个正眼。
………………………………………………………………………………这个故事本该到结束的。
我在西南行医救人时,但凡说到此处,听故事的人大都会高呼一声“痛快”。
也有些身上摸不出二两银子的男大夫,试图为驸马辩解:“这世间的男子,但凡有些权势的,
谁不是三妻四妾?驸马也就是名头好听,实则还不是赘婿。地位再高,
回到府里也要给女子做小伏低。不能纳妾就罢了,连养个美人都得偷偷的。”一边愤慨,
一边把碗底最后一点米饭扒进嘴里。每当这时,我总是一笑而过。无论是公主有错,
还是驸马有错,大家各执一词。我讲完故事,催促众人起身,前往最近的瘟疫村。
那儿是我此行最后一站。药僧许诺,如果这次考验我能活着回来,他就同意收我为徒。
这个师,我拜定了。我胸有成竹,袖着手沉沉睡了一觉。梦中各种光怪陆离纷沓而来,
直到醒来时,我还是有些浑浑噩噩。在常常造访的那场梦中,
我对着众人说出了公主休夫故事的后半截:小大夫入公主府为面首后,
跟青梅竹马的未婚妻退了婚。公主对他日久生情,最后决定给他一个名分。
在这个完整的故事里,多出来的那个人也最不要紧。可我不甘心。凭什么呢?
凭什么没有一个人问小大夫是否愿意跟公主入府,没有人关心他是否早有心上之人?
更没人问我,为何常常说起这个故事。但凡有人多问一句,
那我会说出口的:在公主遇到小大夫的故事里,我既不是外室,也不是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