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晦气。刚领证,顾熙就没了。天生的克夫命。」「你看秦佩那脸色,
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我垂下眼,将自己缩进角落的阴影里,试图把自己变成一团空气。
我和顾熙,法律意义上的丈夫,连一面都没见过。三天前,
我爸温建明喜气洋洋地把我送到民政局门口,将我的证件塞给一个陌生的律师。「年年,
从今天起,你就是顾家的人了。以后我们温家,就全靠你了。」我隔着车窗,
远远地看到了顾熙。他坐在另一辆车的后座,脸色苍白如纸,瘦得脱了形,
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我们的视线没有交汇。律师办好了一切。红色的结婚证拿到手,
甚至没有一丝温度。回家的路上,我接到了顾家的电话。不是通知我何时办婚礼,
而是顾熙的死讯。婚礼变葬礼,满堂红变成了刺眼的白。我的人生,在二十四小时内,
被荒唐地扭转成了一个笑话。「太太让你去休息室等着。」家里的保姆张嫂走过来,
语气生硬地命令道。她拉扯我的手臂,力道毫不客气,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恐惧。
我踉跄了一下,被她推搡着穿过人群。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我像个即将被游街示众的罪人,
被押向那间临时充当「囚室」的休息室。2休息室的门被「咔哒」一声从外面锁上。
我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鸟,焦躁地来回踱步。窒息感越来越强,我需要新鲜空气。
趁着张嫂去给我「取」餐点的功夫,我发现休息室的另一扇小门通往员工通道,
我毫不犹豫地溜了出去。通道的尽头是地下停车场,阴冷、空旷。
我大口地呼吸着冰冷的空气,试图平复狂跳的心脏。走得太急,在一个拐角,
我一头撞上了一堵坚实的「墙」。那「墙」穿着质感高级的羊绒大衣,
带着一丝清冷的木质香气。「投怀送抱?」一个低沉又玩味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顾家没教你规矩吗?」我惊慌地抬头,撞进了一双深不见底的桃花眼。是陆沉。
这个名字在 A 市的上流圈子里,几乎等同于「危险」的代名词。
他是顾家生意场上最大的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