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她对自己说。就快结束了。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
陆沉舟似乎因为那个脱口而出的名字而对她又添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纵容,
送来了更多昂贵的珠宝和衣裙。沈念照单全收,表现得欣喜而感动,像个被宠坏的孩子。
直到那天下午。陆沉舟去了临市考察一个项目,预计要第二天才回来。
沈念独自待在半山那座如同牢笼般华丽冰冷的别墅里。天色阴沉,酝酿着一场暴雨。
空气闷得让人喘不过气。她坐在二楼的起居室里,对着窗外逐渐被狂风摧折的花园,
心不在焉地翻着一本时尚杂志。手机震动起来,是一个没有存储的陌生号码。她看了一眼,
指尖微微发紧,随即若无其事地起身,走到露台上,才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是一个刻意压低的、语速很快的男声,只说了一句:“台风要登陆了,
港口即将封闭。”沈念沉默了两秒,只回了一个字:“明白。”挂了电话,
她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有些泛白。台风是假,警告是真。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回到室内,
正准备上楼,别墅的门铃却突兀地响了起来,穿透了这片山雨欲来的寂静。这个时间点,
谁会来?陆沉舟安排的人,不会不提前通知。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攫住了她。
佣人已经去应门。沈念站在旋转楼梯的中间,能看到门口的情景。来的不是一个人,
而是三个。穿着挺括的制服,神色严肃,肩章在室内昏暗的光线下折射出冷硬的金属光泽。
是警察。为首的那位,四十岁左右的年纪,面容刚毅,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径直扫了过来,
落在僵在楼梯上的沈念身上。“请问,是沈念沈小姐吗?”他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公事公办的穿透力。沈念扶着楼梯扶手的手指收紧,指甲几乎要嵌进冰凉的红木里。
她维持着表面的镇定,慢慢走下剩余的台阶。“我是。请问有什么事?
”那位警官出示了证件:“市刑侦队的,我姓赵,赵伟。有一些情况,
需要向沈小姐了解一下。”他的目光如同实质,在她脸上细细扫过,带着一种审视和探究,
仿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