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泛着红。“还在生闷气?”周思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手里拎着个药箱,
脚步声踩在鹅卵石上,发出清脆的响。晨光透过她的发梢,在沙地上投下细碎的金斑,
像撒了把碎星子。韩亮没回头,手腕一翻,匕首精准地插进面前的木柴里,
惊得几只觅食的麻雀扑棱棱飞走。“不敢。”他的声音带着酸意,
“周大小姐一枪崩了刀疤男,救了我们所有人,我该给你鼓掌才对。
”周思琪把药箱往他身边一扔,金属碰撞声惊得他皱眉。她蹲下来,不由分说拽过他的胳膊,
碘伏棉签擦过伤口时,韩亮疼得嘶了一声,却被她死死按住:“怎么?现在知道疼了?
在地窖里跟我横的时候不是挺能耐吗?”“我那是……”韩亮想辩解,
却被她用棉签堵住了嘴。周思琪的指尖带着碘伏的凉意,擦过他嘴角的伤口时,
动作突然轻了下来,睫毛垂着,遮住了眼底的情绪。“我姐姐的信。
”她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信封,递过来时指尖在发抖,“昨天从地窖的木箱里找到的,
收信人是你父亲。”韩亮的心跳漏了一拍。信封已经泛黄,边角磨损得厉害,
邮票上盖着二十年前的邮戳,却从未被拆开过。他认得父亲的笔迹,
在信封背面潦草地写着“退回”两个字,墨迹深得像要嵌进纸里。“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他的声音有些发紧,小心翼翼地捏着信封边缘,生怕碰坏了这封迟到了二十年的信。
“我姐姐说,当年她想把实验记录交给你父亲,证明秦岳在偷偷修改星轨参数,
可你父亲根本没见她。”周思琪的声音低了下去,棉签在他胳膊上晕开一小片褐色的碘伏,
“后来实验室爆炸,她被当成叛徒,这封信就成了她唯一的念想。
”韩亮摩挲着信封上的折痕,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话:“有些信不能拆,
拆了就再也回不了头。”他突然想知道,当年父亲若是拆了这封信,
是不是很多事都会不一样?“沈老头说,星核的能量在减弱。”周思琪突然转移话题,
她用绷带缠住韩亮的胳膊,打结时故意拽紧了些,看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