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总觉得笔触生涩，难以捕捉原作那种超然物外的神韵。窗外风声渐紧，
陈默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他起身泡了杯浓茶，回到桌前，
决定今晚无论如何要完成飞天的面部临摹。笔尖在宣纸上轻轻移动，勾勒出柔和的线条，
但画出来的眼睛却空洞无神，毫无生气。“不对，不是这样。”他喃喃自语，撕掉画纸，
重新铺开一张。墙上的挂钟指向凌晨一点。风不知何时停了，四周陷入一片死寂，
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陈默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忽然感到一阵眩晕。
他起身想打开窗户透透气，却发现玻璃上凝结着一层薄薄的水汽。就在这水汽之中，
他似乎看见了一个模糊的影子。陈默凑近细看，那影子又消失了。他摇摇头，
觉得自己是太过疲劳出现了幻觉。回到桌前，他重新提笔，却感觉手中的画笔异常沉重。
这时，他听见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音很轻，仿佛来自很远的地方，又似乎近在耳边。
陈默猛地抬头，房间里空无一人。他屏息凝神，仔细倾听，却只有挂钟滴答的声音。
“是风吧。”他自我安慰道，但心底却升起一股寒意。他强迫自己继续作画。笔尖落在纸上，
画出飞天的轮廓。不知为何，今晚他的手异常稳定，线条流畅得不像出自他自己之手。
飞天的形象在纸上迅速成形，神态灵动，仿佛随时会破纸而出。陈默感到一阵异样。
这不像他的画风，笔触更加古老、娴熟，带着某种他无法理解的韵味。更奇怪的是，
他发现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手，画笔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在纸上自由挥洒。
飞天的眼睛渐渐成型，那是一双他从未见过的眼睛，既慈悲又冷漠，
仿佛看透了世间一切悲欢。陈默感到一阵恐惧，想停下笔，却发现自己的手指紧紧握着笔杆，
无法松开。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他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
试图挣脱那股控制着他的无形力量。就在这时，他感到胸口一阵剧痛，
仿佛有只无形的手捏住了他的心脏。他张大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视野开始模糊，
桌上的飞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