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依旧带着高高在上的施舍。我看着她,忽然觉得很可笑。忘了?她以为,
我所失去的一切,是区区一千万可以衡量的吗?我拿起那张支票,当着她的面,一点一点,
撕成了碎片。然后,扬手洒向空中。“林清寒,从你挂断那个电话开始,我和你,就两清了。
”我一言不发,转身就走,再也没有回头。她在我身后声嘶力竭地喊着我的名字。可我,
再也不是那个会为她回头的陈默了。她冲到我那间破旧的出租屋,
只看到一片狼藉和人去楼空。她动用所有力量找我,却发现我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无踪迹。
那一天,她站在我空无一物的房间里,终于感到了恐慌。那种彻底失去掌控的感觉,
让她窒息。6我带着父亲的抚恤金,妹妹的保险赔偿,还有那份证明我清白的判决书,
离开了那座让我绝望的城市。我走后,听说了很多关于林清寒的事。
都是从一些财经新闻和花边小报上看到的。她动用了雷霆手段,发了疯一样报复顾家。
她不惜自损八百,以伤敌一千的方式,狙击顾氏集团的股票,
曝光他们的税务问题和灰色产业链。最终,顾家破产,顾言也被她搜集到的更多证据,
在狱中被判了重刑。做完这一切后,她开始变卖自己名下的大部分资产。
市中心顶层的豪华公寓,车库里一排的限量版跑车,还有她最喜欢的私人岛屿。
她成立了一个基金会。基金会的名字,叫“陈安雅望”,取自我父亲陈望,
和我妹妹陈雅的名字。专门救助那些因意外事故而破碎的家庭,
和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贫困儿童。她辞去了林氏集团CEO的职务,
将摇摇欲坠的公司交给了董事会。然后,她搬进了我曾经住过的那间,不足三十平米,
阴暗潮湿的出租屋。听说,她学着我妹妹的样子,在窗台上养起了几盆多肉。
她每周都去那个陵园,为我父母那座空坟清理杂草,一跪就是一整天,风雨无阻。
所有人都说,曾经的冰山女总裁林清寒,疯了。她却觉得,那是她唯一的救赎。
她保留着我的手机号,每年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