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带着明确的拒绝。他从旁边抽了张厨房纸,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袖口,
眼神没什么温度地扫过我。“心理素质,也需要加强。”他丢下这句话,
把揉成一团的厨房纸精准地投进远处的垃圾桶,转身走开。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心脏还在砰砰直跳。刚才那一瞬间的靠近和几乎发生的触碰,让我头皮发麻。不是因为心动,
是纯粹的、怕被看穿的恐慌。“哇,秦老师亲自指导啊,可惜了。”陈宇的声音适时地响起,
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尴尬。他又来了。今天穿了件花里胡哨的衬衫,像只开屏的孔雀,
与这间素净的教室格格不入。他溜达过来,拿起我掉在台上的裱花袋,
看了看那个惨不忍睹的蛋糕胚,又看了看我涨红的脸,笑得意味深长。“小学妹,
看来你跟奶油有仇?”我低下头,没接话,默默拿起刮刀。“别啊,”陈宇拦住我,
掏出手机,“让我拍个照,发个朋友圈,标题就叫‘被烘焙耽误的抽象派大师’。”“宇哥!
”我终于忍不住,带着点哀求地喊了一声。秦墨冰冷的声音从教室另一头传来:“陈宇,
要参观就安静点,要捣乱就出去。”陈宇冲秦墨那边做了个鬼脸,收起手机,
却还是笑嘻嘻地压低声音对我说:“你看他,更年期提前似的。别理他,
你这……挺有创意的。”他这话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不远处的秦墨听见。
秦墨正在指导另一个学员,闻言,手里的裱花袋顿了顿,侧头瞥了这边一眼。
那眼神没什么温度,从陈宇脸上扫过,又在我那坨失败的“雕塑”上停留了一瞬,
最后落回我那张写满“无辜”和“窘迫”的脸上。我感觉那眼神像X光,
能穿透我故作笨拙的皮囊。我赶紧低下头,用力铲着蛋糕胚上的奶油,
心里把陈宇也骂了一遍。这家伙,每次来都像是专门来给我拉仇恨的。陈宇晃到秦墨那边,
拿起一个别人做好的、像模像样的纸杯蛋糕,咬了一口,啧啧点评:“嗯,还行,
就是这甜度,差点意思,不够灵动。”秦墨没接话,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陈宇自觉无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