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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06 01:27:50

精选章节

我被拐卖到山沟,生不如死。

是丈夫的坚持,耗尽家产,十年奔走,才把我从地狱里救了出来。

回家后,他对我呵护备至,亲手为我清洗伤口,说要弥补我十年的苦。

我以为自己终于回到了天堂。

直到那天,我无意中听到他打电话。

“放心,这次养得白白胖胖,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买家联系好了,还是老地方交易。”

我浑身冰凉,看着镜子里自己渐渐红润的脸,才明白,他不是在救我。

他只是在等他的“货物”,涨到一个更好的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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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地狱归来

我叫林晚,被丈夫陈默找到的时候,像一条在泥潭里泡了十年的烂狗。

身上的旧伤叠着新伤,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精神也彻底垮了。

山沟里的那户人家,把我当牲口一样使唤,稍不顺心就是一顿毒打。

十年,三千多个日夜,我每天都在想,怎么才能死。

是陈默,我的丈夫,把我从那个地狱里拽了出来。

他抱着我,哭得像个孩子。

“晚晚,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看着他,这个我只相处了不到一年的丈夫,眼泪止不住地流。

我得救了。

我终于回家了。

他把我带回我们的家,一个我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房子重新装修过,温暖明亮,一尘不染。

他把我抱进浴室,亲手为我清洗身体。

温热的水流过我身上纵横交错的疤痕,他的手指那么轻,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

“别怕,晚晚,都过去了。”

他为我上药,动作轻柔得让我心尖发颤。

“医生说你营养不良太严重,还有严重的心理创伤,得好好养着。”

他把家里所有的窗帘都换成了厚重的遮光帘,说这样能让我有安全感。

他不让我出门,不让我接触任何人。

“外面的人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你,我不想你再受一点伤害。”

“晚晚,相信我,我会保护你。”

我信他。

在这与世隔绝的“安全屋”里,陈默是我唯一的光,唯一的依靠。

我患上了严重的PTSD,夜里总是被噩梦惊醒,尖叫着,浑身冷汗。

每一次,他都会立刻把我搂进怀里,一遍遍地拍着我的背。

“别怕,我在这儿,没人能再伤害你。”

在他的精心照料下,我脸上的伤痕淡了,苍白的脸颊渐渐有了血色,人也长了些肉。

我以为,这是幸福的开始,是我苦尽甘来后,上帝对我的补偿。

我以为,他是爱我的。

2 药中迷局

陈默每天都会准时给我端来汤药。

“晚晚,这是医生开的安神补脑的药,对你的睡眠有好处。”

药很苦,但他会准备好蜜饯。

我喝完药,他就会像哄孩子一样,把蜜饯喂到我嘴里。

只是,这药的副作用似乎有点大。

我每天都昏昏沉沉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清醒的时候也觉得脑子像一团浆糊。

我跟陈默提过一次。

他摸着我的头,温柔地说:“这是正常现象,说明药起作用了。睡着了,就不会做噩梦了,不是吗?”

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比起夜夜被过去的恐怖纠缠,这样昏睡着,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有时候,我半梦半醒间,会感觉到他在抚摸我的脸,我的胳膊。

他的手指带着一种奇怪的审视感,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妻子。

更像是一个挑剔的商人,在检查自己的商品。

他会喃喃自语。

“还是太瘦了,得多吃点。”

“皮肤得再养养,现在还有些粗糙。”

“再胖一点,皮肤再好一点就好了。”

我当时意识模糊,只当是他在说梦话,或是我的幻觉。

直到那天下午,我提前醒了。

头痛欲裂,口渴得厉害。

我走出卧室想去倒水,却听到书房里传来陈默压低的声音。

他的书房,是我回来后,他唯一不让我进的地方。

他说里面有很多商业文件,怕我弄乱了。

我赤着脚,悄无声息地走到门边。

门留着一道缝。

“放心,这次养得白白胖胖,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我的血液,在那一瞬间,几乎凝固。

“买家联系好了,还是老地方交易。”

“这个可是顶级货,等了十年,不能出岔子。”

轰的一声,我的世界彻底坍塌。

我扶着墙,几乎站不稳。

我慢慢退回到卧室,走到镜子前。

镜子里的人,脸颊红润,眼神却空洞得可怕。

这一个月的精心“养护”,不是爱,不是弥补。

他不是在救我。

他只是在等他的“货物”,涨到一个更好的价钱。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冲进卫生间,吐得昏天暗地。

吐出来的,除了酸水,还有我那可笑的、死灰复燃的信任和爱意。

地狱,原来不止一个。

我只是从一个地狱,被转移到了另一个更精致、更伪善的地獄。

3 密室惊魂

恐惧像无数只冰冷的手,从四面八方将我攥紧。

我几乎要窒息。

但当晚,陈默端着药碗进来时,我却对他露出了一个虚弱的微笑。

“阿默,你回来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晚晚,你今天气色好多了。”

他坐在床边,像往常一样,准备喂我喝药。

我顺从地张开嘴,将那碗黑色的药汁喝得一干二净。

然后,接过他递来的蜜饯,含在嘴里。

甜得发腻,腻得我恶心。

他很满意我的乖顺,俯身亲了亲我的额头。

“乖,睡吧。”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药力迅速上涌,意识再次被拖入黑暗。

但我没有睡。

在极度的恐惧中,我反而冷静了下来。

我不能死,更不能再被卖掉。

我要活下去,我要弄清楚这一切。

从那天起,我开始假装。

假装自己依然是那个脆弱、依赖、对他深信不疑的林晚。

他给我吃的药,我不再直接喝下。

我会趁他不注意,含在嘴里,等他离开后,再吐到马桶里冲掉。

为了不被发现,我每天依然要装出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的样子。

清醒的时间,我用来观察。

观察他的一切。

他的作息,他的习惯,他接电话时细微的表情变化。

尤其是那间上锁的书房。

那里,一定藏着所有的秘密。

机会很快来了。

一天下午,他接了个电话,神色匆忙地要出门。

“晚晚,我公司有点急事,要出去一趟,晚饭前回来。”

他像往常一样叮嘱我,“你乖乖在家睡觉,不要乱跑,知道吗?”

我点点头,露出一个让他安心的笑容。

他关上门离开后,我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

我冲到玄关,从他挂在衣架上的西装口袋里,摸出了一串钥匙。

这几天,我一直在观察。

他很自负,从不认为我这个被他“救”回来的“残次品”会有任何反抗能力。

所以书房的钥匙,他就随手和家里的其他钥匙串在一起。

我的心跳得像擂鼓。

我颤抖着手,将其中一把黄铜钥匙插进了书房的锁孔。

4. 罪恶之墙

“咔哒”一声。

门开了。

书房里的景象,让我瞬间坠入冰窟。

没有商业文件,没有办公用品。

只有一面墙。

一面贴满了各种女人照片的墙。

她们年龄各异,神态各异,有的是生活照,有的是惊恐的偷拍照。

每一张照片下面,都用黑色的马克笔,清晰地标注着一行小字。

“李思,19岁,体重48kg,成交价:20万。”

“王琳,24岁,体重55kg,成交价:15万(残)。”

“张悦,16岁,体重45kg,成交价:35万(优)。”

密密麻麻,触目惊心。

这是一面罪恶的墙,是无数个破碎家庭的血泪史。

我的目光,被墙角最下面的一个空格吸引。

那里,并排贴着两张我的照片。

一张是十年前,我二十二岁,穿着婚纱,笑得一脸幸福。

照片下写着:“林晚,22岁,体重50kg,初始投资。”

“初始投资”?

我浑身发冷,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另一张,是前几天陈默趁我“睡着”时偷拍的。

照片里的我,脸颊丰润,眼神迷离。

照片下面,是一行崭新的字迹。

“林晚,32岁,体重52kg,顶级货,待价而沽。”

我终于明白了。

一切都明白了。

十年前,我根本不是什么失踪,不是被拐。

是他,我那情深义重的丈夫,亲手把我“弄丢”的。

他把我卖给了山里的那户人家。

那不是一次意外,而是一项“投资”。

他知道那家人会如何对待我,他知道我会经历怎样的折磨。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一个被摧残、被蹂躏的女人,在十年后被“深情”的丈夫不离不弃地“救”回来。

这是多好的故事,多感人的噱头。

他不仅能获得一个深情的好名声,还能将我这件饱受摧残的“残次品”,重新“养护”。

养得白白胖胖,养得皮肤光滑,再以“顶级货”的名义,卖出一个惊天的价钱。

名利双收。

多么完美的计划。

多么恶毒的人心。

我蹲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原来,我十年地狱般的苦难,只是他赚钱计划里的一环。

原来,他十年奔走的“深情”,只是一场处心积虑的商业表演。

我不是他的妻子。

我只是他的一件货物,一件他准备二次出售,赚取超额利润的货物。

5 假面情深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间书房的。

我把一切复原,将钥匙放回他的西装口袋,然后躺回床上,用被子蒙住头。

我在发抖,抖得床板都在嘎吱作响。

陈默,我的丈夫,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原来是亲手将我推入深渊的恶魔。

他不是救赎,他是更深的地狱。

晚上,陈默回来了。

他哼着歌,心情很好。

他像往常一样,端着药和一碗精心熬制的鸡汤走进卧室。

“晚晚,醒醒,喝点汤。”

我掀开被子,露出苍白的脸。

他看到我,愣了一下。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又做噩梦了?”

我摇摇头,声音沙哑。

“没有,就是有点冷。”

他立刻放下碗,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又把我冰冷的手握进他温暖的掌心。

“手怎么这么凉?”

他皱起眉,脸上满是关切和心疼。

“我再去给你拿床被子。”

看着他忙碌的背影,我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太可怕了。

这个男人的演技,足以拿下全世界所有的小金人。

他怎么能一边计划着把我卖掉,一边又对我做出如此深情的模样?

他把厚厚的羽绒被盖在我身上,然后把汤碗端过来。

“来,晚晚,把汤喝了,暖暖身子。”

我看着他,忽然问了一句。

“阿默,你找了我十年,花了那么多钱,后悔吗?”

他喂汤的动作一顿,随即笑了,笑得无比温柔。

“傻瓜,说什么呢?你是我的妻子,别说十年,就算一辈子,我也要找到你。”

“钱没了可以再赚,你没了,我的世界就塌了。”

他说得那么真诚,那么笃定。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那面墙,我会被他感动得一塌糊涂。

可现在,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毒的刀,在我心上反复凌迟。

我低下头,喝了一口他喂过来的汤。

“阿默,你对我真好。”

“对你好是应该的。”

他刮了刮我的鼻子,“你受了十年的苦,我得用一辈子来补偿你。”

我笑了。

是啊,补偿。

把我养得白白胖胖,再卖个好价钱,就是他给我的“补偿”。

6 匿名求救

我需要一个帮手。

我不能坐以待毙。

陈默以为他掌控了一切,但他算错了一件事。

为了让我“解闷”,也为了让我能“学习”如何重新融入社会,他给了我一台笔记本电脑。

当然,是在他的“指导”下使用。

他教我如何上网看新闻,看电影,听音乐。

他甚至为我申请了一个社交账号,但好友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说:“晚晚,我们慢慢来,等你准备好了,再接触其他人。”

他以为,这台电脑只是一个让我消遣的玩具。

他不知道,这会成为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开始利用他出门的时间,疯狂地在网上搜索信息。

我搜索“拐卖”、“失踪人口”、“解救”。

我看到了无数个和我一样悲惨的案例。

然后,我搜索了十年前,我自己的失踪案。

一条旧新闻弹了出来。

“青年企业家陈默新婚妻子林晚离奇失踪,警方已立案调查……”

报道里,提到了当时负责这个案子的一位警察。

张建国。

我记住了这个名字。

我不敢用陈默给我申请的社交账号,那肯定在他的监控之下。

我重新注册了一个匿名的邮箱。

我用颤抖的手,给市公安局的公开邮箱,发送了一封邮件。

标题是:“十年前林晚失踪案的线索”。

正文只有一句话。

“张建国警官,我就是林晚,我没有死,我需要帮助。”

我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

我不知道这封邮件会不会被看到,不知道张警官是否还在职。

这像是一次毫无希望的漂流。

但我必须这么做。

做完这一切,我迅速清除了所有的浏览记录和操作痕迹。

等待是煎熬的。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油锅里煎。

陈默对我的“病情”很满意。

“晚晚,你最近气色越来越好了,体重也长了五斤呢。”

他捏着我的胳膊,像是在评估一头猪。

“再过一段时间,你就能彻底康复了。”

我知道,他口中的“康复”,就是我被卖掉的那一天。

我必须在他动手之前,完成自救。

三天后,我再次登录那个匿名邮箱。

收件箱里,静静地躺着一封回信。

发件人,正是市公安局。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点开邮件,只有简短的一行字。

“我们如何确认你的身份?如何帮助你?”

落款是:张建国。

有救了!

我强忍着激动,迅速回复。

“我无法通话,被严密监视。唯一的证据,在他上锁的书房里。”

我将书房里那面墙的细节,原原本本地描述了一遍。

“他叫陈默,我的丈夫。他是一个人贩子头目。”

“请救救我,也救救那些照片上的女孩。”

发送完邮件,我瘫坐在椅子上,浑身都被冷汗浸透。

我已经把刀递了出去。

接下来,就看这把刀,能不能刺穿恶魔的心脏。

7 药中乾坤

计划必须更加周密。

我需要更多的证据,更致命的武器。

我开始留意陈默给我吃的“安神药”。

我偷偷藏起几粒,刮下一点粉末。

我上网查询,对比颜色和质地,发现那是一种强效的安眠镇静类药物。

长期服用,不仅会让人昏沉嗜睡,还会损伤神经,让人反应迟钝。

他想把我养成一个听话的、没有思想的娃娃。

我心中怒火翻涌,但脸上依旧平静。

一天,我假装在收拾他换下的衣服,在他口袋里发现了一小瓶药。

不是给我吃的那种。

瓶身上没有标签。

我趁他洗澡的时候,用电脑查了药瓶上的钢印编码。

结果让我不寒而栗。

那是一种强烈的致幻剂。

少量服用,会让人产生逼真的幻觉,情绪失控。

他留着这个做什么?

是给不听话的“货物”用的吗?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脑中成形。

我开始偷偷调换药物。

我将他给我吃的安眠药,小心翼翼地藏起来一部分。

然后,我把那些致幻剂的胶囊打开,倒出里面的粉末,再换上等量的面粉,重新封好。

真正的致幻剂粉末,我收了起来。

而我换掉的那些安眠药,我则趁他不注意,一点一点地,加进他每天喝的咖啡里。

他有喝下午茶的习惯,每天一杯手冲咖啡,雷打不动。

我只是一个被他圈养的金丝雀,他对我没有丝毫防备。

他甚至会称赞我。

“晚晚,你现在越来越体贴了,都知道帮我准备咖啡了。”

我微笑着看他喝下那杯加了料的咖啡。

“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为你做这点事,算什么呢?”

他喝完咖啡,会像往常一样去书房处理他的“生意”。

而我,则抓住这宝贵的时间,进行我的计划。

我再次打开了书房的门。

这一次,我带上了陈默送我的那部手机。

我对着那面罪恶的墙,一张一张地拍照。

每一个名字,每一个价格,每一个绝望或无知的脸庞。

我拍下了我的两张照片,拍下了那句刺眼的“顶级货,待价而沽”。

然后,我将所有照片,通过那个匿名邮箱,全部发送给了张警官。

“这是证据。交易日应该快到了,他最近联系买家很频繁。”

“请务必,将他们一网打尽。”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但我知道,这还不是结束。

我要的,不只是让他落网。

我要他身败名裂,我要他尝到我所受痛苦的万分之一。

8 毒酒之约

张警官的回信很快。

“证据已收到,我们已成立专案组。请务必保护好自己,不要打草惊蛇。我们会尽快确定交易时间地点,实施抓捕。”

“另外,请告知我们你目前的身体和精神状况,以便我们制定最安全的营救方案。”

我看着邮件,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我回复:“我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是的,我很好。

仇恨是最好的清醒剂。

接下来的几天,陈默越来越兴奋。

他看我的眼神,不再是审视,而是充满了即将收获的贪婪。

他给我买了很多新衣服,都是那种很昂贵的、丝质的连衣裙。

“晚晚,你穿这个真好看,像个公主。”

他抚摸着我的头发,“很快,我们就能开始新生活了。”

我依偎在他怀里,笑得天真烂漫。

“阿默,什么新生活?”

他神秘地笑了笑。

“一个没有人打扰,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天堂一样的地方。”

天堂?

是啊,他的天堂。

用我的血肉和自由换来的天堂。

我心里冷笑,脸上却满是憧憬。

“好啊,我等着。”

终于,在又一个黄昏,他接完一个电话后,激动地抱住了我。

“晚晚,时候到了。”

他捧着我的脸,眼神亮得吓人。

“明天,明天我就带你离开这里,去我们的天堂。”

我心头一紧。

明天。

就是交易日。

我强压住狂跳的心,用一种懵懂的眼神看着他。

“去哪儿?”

“一个很美的地方。”

他拿出一条漂亮的白色连衣裙,“明天,你就穿这件。”

我点点头,乖巧得像个木偶。

那天晚上,他亲自下厨,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还开了一瓶红酒。

“晚晚,庆祝我们即将开始的新生。”

他给我倒了半杯,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我看着他杯中晃动的红色液体,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在他转身去拿开瓶器的时候,我迅速将藏在手心的,那包积攒了许久的致幻剂粉末,倒进了他的酒杯里。

粉末无色无味,迅速溶解在酒红色的液体里。

我端起酒杯,对他笑。

“阿默,谢谢你。”

他也举起杯。

“该我说谢谢你,晚晚。”

他一饮而尽。

我看着他空了的酒杯,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

陈默,你亲手调制的毒药,现在,轮到你自己品尝了。

9. 码头对决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陈默就叫醒了我。

他看起来有些亢奋,眼底带着一丝不正常的红血丝。

药效开始发作了。

“快,晚晚,换上衣服,我们要出发了。”

他替我穿上那条白色的连衣裙,像是在打扮一个精美的人偶。

他的动作有些急躁,不复往日的温柔。

我假装害怕,瑟缩了一下。

“阿默,我们到底要去哪里?我有点怕。”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力气大得吓人。

“怕什么!有我在!”

他的声音有些粗暴,眼神也有些涣散。

“听话,今天对我很重要,别给我耍花样!”

我低下头,掩去眼底的冷光。

他把我塞进车里,一路狂飙。

车子开出了市区,驶向了偏僻的郊外。

最终,停在了一个废弃的港口。

海风腥咸,卷起地上的尘土。

不远处,一艘小型的私人游艇,正静静地停泊在码头上。

“老地方。”

我脑中闪过他电话里的这句话。

陈默把我从车里拽了出来,推着我往前走。

“买家已经在等了,精神点!”

我看到游艇的甲板上,站着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

他穿着花哨的丝绸衬衫,戴着大金链子,正用一种令人作呕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我。

“陈老板,你可算来了。”

胖男人的声音油腻得能滴出水。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顶级货’?”

陈默把我往前一推,脸上堆起商业化的笑容。

“王总,您亲自验验。”

那个姓王的富商走到我面前,伸出肥腻的手,想来摸我的脸。

我下意识地躲开了。

王总的脸色沉了下来。

“性子还挺烈?”

陈默立刻赔笑。

“不好意思王总,养在家里时间长了,有点怕生。”

他转过头,压低声音对我厉声说:“林晚,你给我老实点!别忘了你这条命是谁给的!”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他的额头全是汗,眼神开始飘忽,不停地在王总和我之间扫来扫去。

药效,正在全面爆发。

10 终获自由

“是你?”

陈默突然死死地盯着王总,眼睛瞪得像铜铃。

“怎么是你?!”

王总被他看得莫名其妙。

“陈老板,你什么意思?我们不是约好的吗?”

“约好?”

陈默突然神经质地笑了起来,指着王总的鼻子。

“我跟你约好?赵老三!你他妈的化成灰我都认得你!”

王总脸色大变:“你他妈说谁是赵老三?你疯了?!”

“疯了?我是疯了!”

陈默猛地扑了上去,一把揪住王总的衣领。

“十年前!就是你!在码头黑了我的货!抢走了我的第一桶金!”

他状若癫狂,拳头雨点般地落在王总肥胖的身体上。

“我找了你十年!你以为你换张脸我就不认识你了?!”

王总被打得嗷嗷直叫,拼命反抗。

“神经病!我根本不认识什么赵老三!”

他一边躲闪,一边也开始反击。

“陈默!你他妈是嗑药嗑多了吧!当年泰国那批货明明是你自己操作失误被警察端了,还想赖在我头上?”

两个人当场厮打起来,像两条疯狗。

他们在厮打中,互相攀咬着,把过往的罪行一件件地抖落出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为了上位,把你老大一家都卖给了缅甸的买家!”

“你他妈闭嘴!你手上的人命比我少吗?那个叫李思的大学生,不是被你亲手”

我静静地站在一边,冷眼看着这场闹剧。

原来,他们早就认识。

都是一丘之貉。

就在他们打得不可开交,互相爆出更多猛料的时候,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响彻了整个港口。

数十名警察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将整个码头团团围住。

“警察!都不许动!”

带头的,正是张建国警官。

陈默和王总都愣住了,脸上写满了惊恐和不可置信。

警察一拥而上,将他们死死按在地上。

整个人贩子网络的核心人物,就以这样一种滑稽的方式,被一网打尽。

我站在警车旁,身上披着警察递过来的毛毯。

我看着被戴上手铐的陈默。

他还在疯疯癫癫地挣扎着,冲着我的方向狂喊。

“我的货!我的顶级货!别碰我的货!”

他的眼睛里,只有贪婪和疯狂,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意。

张警官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杯热水。

“林女士,你安全了。”

我接过水杯,暖意从指尖传来。

我看着那个还在嘶吼的男人,平静地对张警官说:

“警官,我不是任何人的货。”

阳光刺破云层,照在我的脸上。

很暖。

我,林晚,终于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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