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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1-01 00:27:52

第一章

第一章

我被烧成焦尸时,老公正守在他自杀九十九次未遂的白月光身边。

浓烟滚滚,窒息前我拨通了老公的电话,求他救我。

他却以为我装死威胁他,

“想死你就去死,不敢死就给我乖乖给思思当血包。”

后来我真的死了,他却疯了!

1

我在自家的商场里面被烧成了焦尸。

面目全非,成了一座人型雕塑。

五根手指死死扒在窗台边缘,嘴巴大张空洞眼睛望着窗外,死得很不体面。

大火整整一晚才扑灭,消防员将我的尸体抬出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一丝皮肉,根本没办法辨认身份。

闺蜜程程是法医,接到消息后火速赶来。

消防员告诉她,“尸体烧得太厉害,我们找不到任何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

程程皱着眉头关掉屏幕,面上镇定的点点头。

我的灵魂一颤。

她手机上正是我和她的聊天框,最后一句是:

“何安宁,你昨天去的哪个商场”

她在担心我。

见我没回复,她拿起电话,拨给了我的老公周宴回。

电话通了,接电话的人还在和边上的人聊天,

“思思你放心,有我在何安宁一定会乖乖来给你输血。”

我和周宴回结婚七年,认识十年。

第一次知道他还有这样温柔的时候。

“周宴回,你还在和何思思在一起鬼混。”

“安宁一夜没回家你知道吗?”

他声音里满是厌恶,“思思自杀住院了,她还有心思玩威胁人的把戏。”

“不过是要她一点血,至于躲着不见人?

这些话,即使是听过无数次,

我的灵魂仍然会痛得颤抖。

又是输血,看来何思思再一次自杀了。

何思思自称有抑郁症,自杀九十九次,次次都要我去输血,

只因她认为我这二十八年是占了她的位置,是我何安宁欠了她的。

如果重来一次,我宁愿不被收养,一辈子在孤儿院长大。

2

昨天是我和周宴回认识十周年纪念日。

我亲自去商场的超市采购食材。

人流中我一眼就看见陪何思思挑珠宝的周宴回,

男人俊美的面相在人群中格外显眼,身边的何思思笑得一脸娇美。

在上去像泼妇一样质问和假装没看见之间,我选择了逃避,

天真的我觉得,只要我装聋作哑不撕开这个口子,我们的家就是完整的。

我连忙转身小跑着躲进了储物间,不敢让他们看见我。

可我没注意到何思思投过来的那似笑非笑的目光。

我想在储物间躲着,直到他们离开。

可我没想到,不一会儿门外有女人踩着高跟鞋,驻足在门口,

“何安宁,你信不信。你做什么都没有用,我想把宴回留在我身边多久就留多久。”

我咬着唇,想到周宴回一个月前就答应我,

一定会回家陪我过纪念日,我默默地没有回话。

等何思思离开,我待在里面很久才平复心情。

可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我推了推储物间的门,却没有推动,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没有撬动分毫,门从外面锁死了。

浓烟从门缝里涌进来的时候,我慌乱的给周宴回拨电话,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

“宴回,商场起火了,你能来救......我。”

周宴回冷漠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何安宁你有完没完,思思说你跟踪我,我还不信。”

“我和思思只是出来散散心,她可是抑郁症病人,你难道就没有一丝同情心吗?“

“想死你也要编一个好点的理由。”

“想死你就去死,不敢死就给我乖乖给思思输血。”

原来何思思说到做到。

她总是有办法让人对她怜惜。

一开始是爸妈,后来是周宴回。

何家的真千金何思思被找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和周家联姻。

周家的生意做得很大,商场遍布全国。

自从知道我不是何家亲生的女儿之后,周宴回就对我若即若离。

或许是心有不甘,或许是我在何家的份量越来越轻。

最近两年,周宴回的私人手机几乎成了何思思的专属。

何思思对他的心思谁都看出来,可周宴回还是默认何思思以各种理由接近他。

何思思被拐之后卖进了普通家庭,为了钱卖过酒,跑过夜场,在会所跳过舞。

认亲回来后,家里的公司她也不愿意去,说不喜欢那个环境,可偏偏喜欢到周家来上班。

周宴回同意了。

每到深夜,他的手机总会准时的响起。

一次,我实在忍不住提醒他注意边界。

周宴回嗤笑回道:“你急什么,如果不是我们结婚结的早,周太太的位置还不知道是谁来坐。”

“你有什么资格吃醋。”

说完不顾我没了血色的脸,扬长而去。

这段婚姻是我用何家干金的身份强求来的,现在终究是受到了反噬。

3

手机里是无尽的忙音。

周宴回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

我好累,好痛苦快坚持不下去了。

爱了十年的男人,在我快要死前,陪在另一个女人身边极尽温柔。

我脑子昏昏沉沉,趁着还有一丝清明,拨通了养母的电话。

嘟嘟嘟!

“你拨打的电话现在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再打,还是无人接听。

最后一次,那边终于接通了,

养母付英不悦的声音传来,“安宁你太让我失望了,思思哪里对不住你。”

“她住院了知道吗?再不输血会没命的,人命关天你居然还在使小性子。”

我连连咳嗽,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妈妈,救,我!”

“行了,宴回都给我说了。装得还挺像,你不愿来就算了,我们家还不差你那点血。”

是啊,何家不差我那点血。

他们只是觉得我方便,所以每次都来找我。

用我一次一次的输血,来讨好那个何家的真千金。

我想告诉她,我没耍小性子,是真的快死了。

我的鼻腔里全是烧焦的味道,空气里灼热撩得我脑子昏沉沉的,几乎拿不动发烫的手机,

可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再打过去,不是通话中就是无人接听。

我看着眼前越来越多的烟雾,心底不住的恐慌,抬眼模糊看到另一边的墙壁上有一个小小的窗口,我想爬到窗子上呼吸一点新鮮空气。

可是窗子太高了,我够不着。

平底鞋穿着舒适但这一会就一点用处也没有。

我折腾得满身大汗,好不容易在一堆杂物里面翻出一个箱子,我勾住一个纸箱子踩着爬上去,稍微冒出鼻孔。

微量的空气进来,可惜坚持不到一会我就摔了下去。

空气越来越少了。

不能睡,不能睡。我使劲掐住大腿,我能听见外面消防车的声音,有人来了。

我再一次爬上去,指甲劈开鲜血直流。

一次又一次。

高温让我快速失去水分,无情的火焰冲破了阻拦将我吞噬。

再见了我的爱人,再见了爸妈。

我再也不用患得患失,再也不用一个人傻傻地等了。

恍神片刻,我听见现场有人唏嘘,“真惨啊,她一直想活,墙上都是黑色的掌印和抓痕。

我们是在窗台上把她硬生生扒下来的。”

“硬生生被烧死,家里人还不知道怎么心疼呢?”

可我的家里人,应该没有会心疼我吧。

4

商场出了这么大的事,所有人都被疏散开。

警察拉起了黄色的警戒线。

商场的主管狼狈的跟在警察后面协助现场,

三催四请下,周宴回才作为负责人到了现场。

对于他的到来,闺蜜程程全程寒着脸。

她一直嫌弃我太惯着周宴回,说他有皇帝病,

每次看到她,对他都没什么好脸色。

程程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观察我的的身体,做了初步的判断,“死者是女性,年龄大概在25岁到三十岁。”

我不有自主的飘到周宴回身边,细细打量他。

他看起来有些疲惫,大约是陪了何思思整整一晚上,眼球上还有几缕血丝。

程程小心的挪动我的身体,露出了手指上的钻石戒指。

那是我生日他买来送我的。

我期待的看着他,他马上就会认出我了,他会伤心吗?

只见周宴回蹙着眉头,挡着鼻子嫌弃地往后退了退,

撇了眼程程,寒声道:“来劲了是吧,拿这玩意恶心我!”

我想灵魂如果能感受痛苦,那我现在已经是万箭穿心了。

程程生气,“请你尊重死者!”

“在你家商场出事,你最好积点口德,免得将来后悔。”

助理在旁边小声低语,“这次商场大火,只有这一人死亡,是在储物间发现的。”

他问,“是公司员工?”

“不是,公司的人都逃了出来,这位是客人。现在媒体已经出了报道,说我们商场防火做得不到位,网上已经有人对公司发出不满了。”

周宴回想了想,”告诉公关,正常客人不会去储物间,一个女人还跑到储物间里面,

是要做什么不好的事,偷情幽会随便你们写,好好引导一下舆论。”

“另外,联系家属,让律师把事情跟他们说清楚,让他们报个数。”

周宴回这一刻是个合格的商人,利益至上,冷漠无情。

若他知道,躺在地上的是自己的妻子,还能不能这样轻描淡写的往我身上泼脏水。

我所有的东西都被烧毁,没办法证明我的身份,最后被程程带走了我,回去进行进步一步调查。

周宴回处理完商场的事又召集人开会,等忙完天又黑了。

或许是追在他后面久了,我自然而然的跟在周宴回身后。

5

他没有回我们的家,而是来到了医院。

推开病房的门,何思思安静的趟在床上,看上去那样的脆弱。

周宴回冷静的脸上立刻浮起了心疼,他弯腰给何思思掖好被角。

何思思颤抖着睫毛睁开眼,小鹿般的眸子怯生生的。

周宴回笑道:“不装睡了?”

何思思嘴角上扬,不好意思的笑笑,随后又轻蹙峨眉。

周宴回温柔低语,“怎么了。”

“安宁姐,还在生气吗?她今天没来看我,”她垂下眼帘,

“我真不是故意的,可我控制不了自己。”

“活着太痛苦了,宴回哥。安宁姐一定是讨厌我了,你去跟她说说我不要她的血,

让她不要在爸妈面前说我的坏话了好不好。”

何思思说到后来泣不成声。

周宴回眼底的不悦一闪而过,轻轻将她揽在怀里,轻哄道:

“是她心眼小,什么都想跟你计较。乖,好好睡觉吧。”

他把何思思放下轻拍着哄着她入睡,如同对待心爱的珍宝。

周宴回站起身,走到窗边,掏出手机。

我飘过去,看到他在翻和我的聊天记录。

上面最后一条还在提示他不要忘了答应我的事。

他盯了半晌,嘴角勾起愉悦的幅度,手指飞快的打字,“不装了?”

原来他盯了半天,却没发现这条信息是我昨天发的。

周宴回驱车回了家。

6

一进门,发现我在别墅被我布置得花团锦簇,处处精致。

从门口的鲜花,到客厅里面挂着我们生活的点点滴滴的照片。

蜡烛香槟,还有堆成小山高的礼物。

我曾说每一年都要多送一件礼物给他,去年是九个,今年是认识第十年我送了十个礼物,等他回来拆。

他扯扯领带,开始在房间里到处找我。

二楼主卧没有。

花园也没有,游泳池没有,

他不耐烦了,冷脸给我打电话。

手机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他跑到客厅拉住一个阿姨问,“太太躲去哪了,叫她出来。”

对方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说道:“太太昨天出去之后就没回来呀。”

周宴回顿了顿,脑子里不知怎么的就闪过商场,神色微凛,“她有没有说去哪里?”

阿姨想了想,“好像是说家里的送来的虾不新鲜,要出去买。”

周宴回紧绷了一下的身躯骤然放松,就说商场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安宁,她每次都会去固定的地方拿食材。

他大约不知道我早就换到家里的商场了,去那里我偶尔还会等到十天半月不回家的他。

能躲在角落,远远地看上一眼。

周宴回坐到沙发上,打开手机看着没有回复的对话框,恼火的蹙眉,

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的敲击,

“何安宁,差不多就可以了,再作就过了。”

“不要动不动就回娘家,思思最近住院,没人关心你。”

可惜,他等了很久对话框中还是只剩他的话。

这种情况几乎是不会出现在他身上,从前他的信息我都是秒回的。

我知道他耐心差,从小在优越的环境下长大的他从来都是别人迁就他。

他没有等人的习惯,等的那个人一直是我。

仿佛印证了我的话,他的耐心告罄,发了最后一句话,“能不能过,不能过趁早滚蛋。”

7

之后,

周宴回跑医院更勤,每次去都带了一束玫瑰,很快病房里就被摆满了各色的玫瑰。

房间成了花的海洋。招的医院的人议论纷纷。

何思思的病房外几个护士围在一边挤眉弄眼。

“里面的女人是谁呀,不会是京圈小公主吧。”

“你看咱们医院领导,跟个跟班似的忙前忙后。这个何思思每次不是吃药就是割腕跳楼,死法恨不得照抄柯南。关键每次刚伤点皮毛就兴师动众,巴不得专家一天二十四小时陪护。不来还不行,这得耽误多少病人看病。”

“那点伤再不出院我看都要愈合了。”

“嘘,别说了,来人了。”

周宴回推开病房,何思思见到他来眼睛一亮。

刚好何母付英也在,她笑着替何思思接过花,“宴回来了,这几天忙前忙后累坏了吧。思思是小孩子脾气,我怎么哄他都不愿意出院,非要等你来。”

何思思扬起甜蜜的微笑,全部的目光都放在周宴回身上。

我不得不承认周宴回的皮囊万里挑一。

何思思第一次见了就没移开过视线。

不过,我凑近细细观察周宴回,他走神了。

“安宁也是,你都这么累了,也不好好给你补补,我看你都瘦了。”

周宴回突然打断何母,“妈,安宁不是回家住了吗?”

何思思眼中狠色一闪。

她撒娇道:“妈妈,我口好渴”

何母自然是先紧着自己的女儿,转身就要给何思思倒水。

周宴回伸手抓住她胳膊,“安宁是不是回家住了。”他重复。

何母生气道:“她躲着不敢见我,怎么敢回家住。这个死丫头,就是不让人省心。”

9

“思思出事那天,你不是说她装死骗你吗。她也给我打电话了,说自己快要死了,要我救她。”

“不就是思思要了她几滴血,就说这样的话来气我。”

“白养她了。”

付英一脸的烦躁,一连串的话落在周宴回耳朵里,成了炸雷。

“宴回哥,你怎么了?”何思思的声音惊醒了他。

周宴回僵着脸,一字一顿道:“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你也没问啊!”何母一脸莫名其妙,“再说安宁不在自己家还能在哪。”

周宴回后退几步,像无法支撑身体的站立。

何思思一脸心疼,立刻紧张的光脚跑下床。

拉着周宴回的袖口,“宴回哥,你怎么了,别吓我。”

平日里甜美的声音,现在听起来也不过如此。

他没理会何思思,抽回自己的手,“滚开。”

何思思眼泪朦胧地抬起头可怜兮兮道:“宴回哥,你讨厌我了。

周宴回不住的拨打我的电话,一直没有回应的电话那头终于有了回应。

他生气的大声道:“何安宁,知不知道我快被你逼疯了。”

我听见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你好,请问是何安宁女士的先生吗?”

“我们是市局的,很遗憾通知你,你的太太于昨日发生不幸已经去世了,现在请您来一趟。”

“节哀!”

周宴回一动不动,握着手机的大手上青筋暴起,整个人像被人按下了暂停键,连呼吸都快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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