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为小弟的事费心了。”梅酿道,“快歇歇吧,这甜梨汤是我亲自炖的。
”“酿儿有心了。”顾决放下地势图垂眸,举了杯盅以勺轻搅,
随意问:“方才听下人说酿儿将我那个丫头给桑矜了?”“嗯,她实在太可怜,
我就自作主张”梅酿观察顾决神情:“夫君不会怪我吧?”顾决摇头,
慢条斯理回:“那个女子本不是我侯府人,你对她不用上心。
”“可是我听说她不是老侯爷专门接回家来?”“是,不过祖父已去,
我父亲母亲向来不喜这种不三不四的人污染侯府,她只是名义上,
怎能同正统的侯府姑娘相比?”顾决的话很绝情,不给桑矜一点面子。梅酿却心中喜悦。
她笑着回道:“好,夫君的吩咐我定然遵守。”顾决将整个梨盅都喝了,继续看地势图,
没理梅酿。梅酿双指绞着衣角。昨夜她本以为顾决会去她房,谁知他仍是未归。
这让她心中失落,会想顾决是不是不满意这个婚事。否则两人礼成,他为何连碰都不碰自己?
梅酿在旁踟蹰不走,过了半晌问:“夫君,你昨夜.——”“昨夜我一直在这里看案卷,
你小弟的事我不知其中内情,便想将阆州上任知州曾处理的案卷都看看,
了解阆州的风土人情。”顾决仰头看她,“冷落了你,抱歉。”“不,不用说抱歉。
”梅酿想说的话都被卡在嗓间。听顾决如此上心她小弟的事,她再抱怨就是她的不对。
她福身一礼:“夫君辛劳了。”“酿儿。”顾决拉住她手,将人拉的靠近几分,
男人在安抚她:“等到了阆州,我在将洞房补上,嗯?”顾决说的梅酿心跳加快。
她听话点头,羞怯地看他,道了句好。梅酿被他哄的没了脾气,缓缓退出房中。
男人的面容瞬间冷下来,嗤笑一声,拿帕子将刚才碰过梅酿的手全都擦了一遍。
桑矜这边很闹腾。她故意使唤溪翠。只要一见婢子坐下她便会找借口让她过来,
弄的溪翠的脸越发难看。侯府的人都是势利。当初她来侯府,不止溪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