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在自己的谎言之中,再也无法自拔。3抗战的枪声撕裂了家乡的宁静。父亲叹息着说,
乱世是读书人的灾难。母亲握着菩萨像,日日祈求平安。我站在窗边,
看着街头挤满逃难的百姓。他们的眼神,让我想起林墨青。他被流放到边疆的消息,
早已淹没在岁月的尘埃里。我以为,再也不会听到他的名字。但战争,
总是将命运拉向意想不到的地方。几年后,我听说,他成了随军医生。原来,劳役中,
他被征召入伍,救治伤兵。「战场上的医生,都有一颗慈悲心,」听到这个消息的人这样说。
我却不由得冷笑。「林墨青,也有慈悲心吗?」那天晚上,我第一次梦见姐姐。
她站在烟火中的医院门口,穿着红十字的制服。她微笑着,朝我挥手。「绮言,」她说,
「我找到了属于我的地方。」梦醒时,我心里涌上一种无法言喻的空虚。姐姐离开家时,
只留下一封短短的信。「我会活得很好,不必挂念。」多年过去,这封信的内容,
早已被我背得滚瓜烂熟。但她真的过得好吗?我不知道。直到那封意外寄来的信。
信封上沾着干涸的泥点和血迹。落款的名字,是许婉仪。我颤抖着打开信,
熟悉的字迹扑面而来。「绮言,我在前线,见到了墨青。」「他依然是那个坚定、温柔的人。
」「战场的硝烟没有夺走他的信念,反而让我更深地明白,我爱他。」「无论多少年过去,
他都是我愿意等待的人。」信的最后,她写了一句:「我知道,你对他有误解,
但或许有一天,你会像我一样明白。」我握着信,久久不能平静。姐姐的信任,像一根针,
扎进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如果林墨青真的如此无暇,为何他当年会……我摇摇头,
试图摆脱那些模糊的记忆。战争已经改变了一切。或许我也该放下。但那种沉甸甸的愧疚感,
却在每个夜晚折磨着我。4战争的脚步从未停歇。姐姐的信越来越少。偶尔收到一两封,
都是仓促而简短的问候。「我很好,墨青也很好。」「这里的伤员太多,我们忙不过来。」
每一封信,似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