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安排她和程默一起去新西兰读书。我没有送,怕自己忍不住让程默留下。
一切就这样定局。毕业那年,天野来送我。那时候天野已经是一家公司的副总,
身边总是林林总总的女人。一起喝酒的时候,我说:“天野你也老大不小了,
现在也算事业有成,难道心里还惦记着叶草草?
”天野干了一杯啤酒说:“我这辈子遇见两个女孩,一个是叶草草,一个是你。
叶草草曾经跟我说过,方无是个孤苦的女孩子,她将来如果生女儿的话,
一定送给方无做干女儿。而你为了成全她,放弃了程默,放弃了你惟一的幸福。
”我咬着自己的嘴唇,终究什么也没说。那天也许天野喝多了,
他红着眼接着说:“还记得叶草草自杀的事吗?真是天才的戏子啊,无厘头幽默,
鸡血抹得全身都是。”我猛然惊呆了,睁圆了眼睛看着天野,世界瞬间崩溃!就这样了,
我回了家乡小县城工作,始终是一个人,
习惯了安心关起门来为报刊杂志杜撰相同结局的爱情故事。只是我没想到,
叶草草会重新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出现得那么唐突。我一直在猜想,
那个叫诺诺的孩子会有叶草草一样的笑意,还是程默的冰冷眸子。
叶草草来过电话的第二天后,程默的声音出现在了我电话里:“方无!”一声低低的呼唤,
仿佛从干涸的井里挖出的最后一点湿润。“你好吗?”我感觉到了自己强咽在喉咙的哭腔。
“我很好,草草前几天给你去电话了吧?”“是的,
我知道你们有宝宝了.恭喜你要做爸爸了。”“是她让我打的,
她说能从你的掩饰里听出你不幸福,说她已经有了我的孩子,有了另外可以相依为命的人,
她不想愧对你,要和我离婚。”深深的失望向我涌来,叶草草真的成熟了,
这样的伎俩竟对同一个人用了两次,只是她是否想过,人的善良怎能一再利用?
也许为了那个叫诺诺的孩子吧,要给她一个全心全意的父亲。
我缓了一口气问:“你是不是要我求草草不要离婚?”程默沉默了一会儿说:“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