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我从小就比弟弟秦聪有天赋,不管在什么方面。
大家都说可惜我是个女子,不然长大之后一定大有作为。
而秦聪,不仅说话比别人晚,进学堂时更是连一篇文章都背不下来,六岁还在尿裤子。
即便如此,爹娘还是能找出他的优点。
「聪儿尿得真远,真棒。」
秦聪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即便一无是处,众人的夸奖也让他变得极度膨胀。
他开始挖苦我,嫉妒我,期待我变得无能,好别抢了他作为嫡子的风头。
十五岁那年,我与江员外家的公子志趣相投,不过是多聊了几句学问上的问题,便被秦聪编排我小小年纪勾引江公子,心机颇深。
爹让我禁闭一周,屋内的四书五经全换成了女德女戒。
秦聪当着我的面将书和我写的文章一股脑丢进了火里,「女子无才便是德,姐姐你只需要学会如何打理后院。」
我心急将手伸进火里,到底也没将那堆心血救回来,手臂上还留下了疤。
爹临死前的那番话,更让我意思到所有人都在期待我成为一个任人摆布的、愚蠢的后院女子。
可我偏不。
不过作为长姐,我还是给了我这个嫡亲弟弟最后一次机会。
木兰粮铺在盛州接了个单子,给盛家最大的酒楼添香楼供粮,利润可观。
添香楼的掌柜找到我时,与我商议着价格。
「这秦家粮铺也找上了我们添香楼,他们可愿意每斤让出两分呢。」
「不过我们诚心想与木兰老板您合作,木兰粮铺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就看您能不能让我们一分了。」
我一听到“秦家粮铺”几个字,连到嘴边的茶水也不喝了。
「噢?秦家上门来找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