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怕是不会让你抛头露面。”皇帝问着,却并未叫她起身,似乎还带着些不信任。
钟离墨染再次叩头行礼,缓缓起身,面无惧色开口:“臣女自幼受父亲与外祖教导,
身为宁国子民,无论男女,有能力便为国为君分忧,若只能自保便安定家庭,不作乱,
也算好事一桩。“钟离家深受皇恩,父亲与母亲恩爱,母亲见识所及,
父亲的安危自然顶要紧。父亲不忍母亲伤心,却也是知晓自己职责,故而才会来请罪。
臣女虽不才,但略懂些武艺兵法,愿效仿木兰,替父出征。至于臣女的婚事,
周公子与臣女本就是不得已的娃娃亲,如今周公子与萧姑娘两情相悦,自愿与臣女解除婚约。
”第十六章“大将军夫人与皇后可不是那么说的,你那继母说你不顾家中安排,执意要悔婚。
”“此事儿臣愿意做证,钟离姑娘并未胡言。若父皇想要求证,不如命那状元郎进宫,
若他欺君不认,儿臣这头,倒也有几个证人可以严加审问一番,自然水落石出。
”“你倒是上心。”皇帝调侃着自己的爱子,惹得祁不周脸色泛起了不自然的红。很快,
周成元奉旨入宫,那意气风发的样子,不输当日御街夸官。祁不周想到了什么,禀了皇帝,
退到了屏风后头,皇帝日常小憩的地方。御书房中跪着的便只剩下钟离墨染。
周成元被领着入宫,看到门外跪着的钟离牧,与殿内跪着的钟离墨染,
想到的自然是钟离墨染在替父求情。他当日只是答应王氏,保得钟离牧不出征,
却未答应叫他保住官职,于是心中有了计较。行礼之后,不等问话,
他便自己开口辩解:“虽钟离将军为臣将来的岳丈,但臣与未婚妻墨染并不该求情。
打仗是武将的职责所在,如今钟离将军信念已动,自是不再适合出征,恐引得士气不稳。
故而臣这就可以戴墨染回去,不再劳圣上为此等琐事烦忧,也不打搅陛下处置钟离将军。
”他跪在地上,目不视天子,瞧不见皇帝脸上那阴沉的表情,自己为先发制人,
断了钟离墨染的后路,又显得自己大义凛然。“钟离姑娘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