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统一处理的盒子上写着人数3人,两男一女,也就是蚊子音小姐姐,露营大叔,和方默。
那么现在就出现了两个问题:首先,
如果我的腿和蚊子姐露营哥以及方默的骨灰混在了一起被统一处理,
那么现在殡仪馆答应帮我保存的所谓的我的腿渣渣,又是谁的呢?如果只是单纯的错放进了,
他们也认,那要求他们把那天统一处理的骨灰挖出来,还能找到我的腿。
但是如果殡仪馆死不认账,非给我从哪找点骨灰出来糊弄,我怎么跟他们对峙,
“啊这不是我的腿,被埋了的才是呢。”这怎么说得出口吗?瞬间头裂开了。
其次,如果侥幸,骨灰拿得回来,腿兄得回我家享受起码五十年的香火,助我来日当富豪的,
可是混到了那天统一放置的骨灰里,还有三个人。这一下凑齐了一桌麻将,这算个什么事啊。
如果我想取回腿兄,但是不带其他几位回家,那唯一的办法据老者说,
就是在一年内帮助大家实现一个生前最大的执念或者说愿望。这样,执念一散,
大概率就是能各归各位,该上哪上哪了。至于之前的这些前辈,大抵入土的时间太久,
只能被困在这一方天地,大家唠嗑作伴了。也挺好。总结下来,
我明白了当务之急就是得先去趟殡仪馆,看看能不能顺利拿回腿,如果取回来了,
就是要帮助徒步失温的大哥和蚊子音的小姐姐,以及方默完成夙愿了。可是,这一切的前提,
都是人能够行动自如啊,时间紧迫,康复训练和假肢定制计划就紧锣密鼓进行起来。
渐渐的幻肢痛减轻了,或者说麻木了。在方默的督促之下,每天要拄拐走路半小时,
躺床上拉伸半小时,各两次。加上吃得要营养丰富且均衡,
虽然冯天妈妈口口声声说她大方给请的保姆一直没有出现。
还得感谢这个啥事都能送货上门的网络时代,我把自己照顾得还不错。
然后终于等到了上门安装假肢的时刻,安装后刚刚杵着拐杖能找到的平衡又失去了,
伤口处因为压力和摩擦,重新开始持续的疼痛,每晚睡觉取下假肢时腿子都又红又...